真实故事:耗子和我年轻时都喜欢打猎,进山打猎就和回家吃饭一样。耗子最擅长的就是记路,走过就能画出路线图,敢直接和野猪徒手搏斗。有一年冬天,耗子困在山里一整晚,没能找到路。发现耗子时,黄鼠狼在前面给他领路,野猪跟在后面不敢靠近。
耗子和我从小就贪玩,再加上家里穷,没钱供念书。索性,两个人就都被家里送去和村里老猎手陈爷去打猎。当时那个年代,猎手很吃香,算是个金饭碗。逢年过节,家里能不能吃到肉,全靠猎手的能力高低。
陈爷是响当当的人物,是村里战神级的人。据村里老辈人说:陈爷家里宫里出来的,学的都是真功夫。早年,村里来了狼,陈爷脚踩布靴,手提铁锤,白发飘飘,镇定自若站在村口,怒吼一声愣是把狼群吓跑了。因此,在我和耗子看能进陈爷门下当徒弟是莫大荣幸,陈爷把我和耗子当成亲孩子待。
在陈爷教导下,我和耗子用一两年时间就能自如在丛林中穿越,捕捉猎物如探囊取物。陈爷曾笑着说:“耗子力大,有万夫不当之勇,徒手和野猪搏斗都没问题,而大强身体孱弱,但擅使用武器,且行动灵活,二人配合就如卧龙和凤雏。”的确如此,耗子和我配合打猎效果很不错,每次都有大货。
有一年冬天温度很低,基本上没有什么猎物出没。我和耗子商量想趁年底搞点猎物过年,就这样两个人出发,一起进山,分开行动,若有大猎物不能解决以银翎箭为号。银翎箭是陈爷给我和耗子的,二个人进山遇到危险就发银翎箭,两人能互相看到。
我在山里相对顺利,短时间内就打到了几只大猎物。慢慢运到山口,叫村里人接货后,然后就继续寻觅。往返几趟,打到猎物基本就足够过年了。从村里人口中得知,耗子一只猎物都没送出来,不过听到林子有响箭的声音。
不好,估计是耗子出事了。按照道理来说,耗子银翎箭一响,方圆几里都能听见,没道理我听不到,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顺着村民指的方向跑过去,找了几里地都没找到耗子。只看到,耗子银翎箭发射后留下的铜壳和几根被撞烂的大树。看样子,耗子应该是遇到了野猪群,根据现场分析应该会有七八只野猪。
赶忙跑出去叫村里人进山找耗子,整个村子人都在山上找。在相隔几里的地方,人们发现了两只野猪尸体。既然有野猪尸体,就证明耗子没出事。天黑以后,村里人都出山,普通人晚上在山里太危险,留下我和陈爷在找。
半夜三点钟,陈爷指了远处说:“那是不是耗子?”我揉了揉眼说:“感觉就是,不过前面和后面那是什么?”陈爷惊讶的说:“前面好像是黄鼠狼,后面是野猪,中间是耗子。”天哪,这什么遭遇:黄鼠狼开路,野猪当仆。瞬间我和陈爷都感到懵逼了,以前从没碰到。
不管了,先救耗子,这是我和陈爷懵逼后的念头。跑到耗子面前,黄鼠狼和野猪散开,野猪没有任何攻击人的表现。耗子见到我和陈爷就开始痛哭:“你们终于来了,我以为我走不出去了。”我和陈爷连忙把耗子扶回家,折腾了几天就先让耗子好好休息,耗子好像长时间没睡觉,躺在床上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耗子缓过来我和陈爷问耗子的遭遇,耗子说:自己进山就遇到野猪群,灭了两只,其余野猪都跑了。想着趁晚上把野猪送出去,却怎么也走不出去,只能把野猪存放在路上。中间放过银翎箭,但好像没有声音,自己就一直走,突然就遇到你们了。
我和陈爷试着提了下黄鼠狼和野猪,耗子却一脸惊异的表示自己一路上虽然累,但出现黄鼠狼和野猪不可能不会发现的。这时候,就不敢再问了,怕给耗子留下心理阴影,毕竟对他而言这样的遭遇很痛苦。
这么多年过去,陈爷早就入土,我和耗子也不在进山打猎。当年,在山里发生的事我和耗子从没提过。直到去年,耗子跑到我家神秘兮兮的说:“想和我去当年他走丢的地方看看,最近常做梦,梦见他在深山走不出,前面有黄鼠狼开路,后面有野猪跟随,这才走出来”。
我自然是没同意,耗子见状也没再提过,直到现在我依然没办法分清楚那晚到底是我和陈爷有问题,还是耗子有问题。时间太久,有些记忆已经模糊,但这件事永远不会忘记。